我終於等到這一天,就是多數的人意識到危機而希望我們來開會,我以為…大家都不在意了。
那天因為不想荒廢練習,所以無法有更多的時間,所以我盡量讓大家有機會發言,有點小小的遺憾就是我看得出來有些人還是不願意發言,不管不發言的背後是什麼原因,你們不說別人永遠不會知道,「猜忌」、「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然後就會讓人與人之間又再度失去信任。
我覺得。我們都覺得。我猜想。我確定。這四個詞只有一兩個字的不同,卻有極大不同的意義,我想現在你們都應該比較明白了,以後我們的溝通也會更有交集。
那天有很多話我也來不及說,我想如果大家不是一時興起開的會,而是真的有心要讓我們變好,未來還是有很多機會的。那天我也給了承諾,只要是善意的溝通不是情緒的發洩或者自私的要求,我都隨時把溝通之門打開,我曾說過如果連我這樣的人你們都沒有勇氣衝破,以後出了社會真的會失去自己,別人一大聲,別人用威權欺壓,「我」就消失了,因為我們害怕或者我們先入為主而失去了表達真我的機會。但是把心裡所有的都講出來就有用了嗎?我必須承認,不一定有用,那怎麼辦呢?這就是我們人生一輩子都在學的,學什麼?學拿捏、學分析、學感恩、學做人、學問問題…,很可惜的在現在升學主義掛帥之下,功利主義當道,這些「學」很多人都不想學了。
那天我一直有些話要說但我又希望給時間讓大家說,而又希望能因為這些人說了我能給他們及時的回應就沒機會說了。所以我現在才說,我想說如果你們今天抱一些期待來開會,也抱著希望改變別人來滿足自己期待的心態,然後結果並非你們所希望的,你們是不是就會放棄了?就會繼續抱怨?就會繼續傷害這個隊呢?如我那天說的:不是每個慾望都必須被滿足。我很想知道,我如果很嚴肅但是真的很愛我的學生,跟我是嘻嘻哈哈成天打屁但是學生除了游泳成就之外的死活關我屁事,這兩者你們必要選一,你們想要怎樣的我呢?我還是誠心的希望我的孩子是帶著善良體貼別人的心活出自己(因此我不刻意去把你們都捏成我想要的那種人)。感恩今天有日出、感謝今天有新鮮空氣、感恩回家要洗澡就有水、感謝身邊的人關心我、感恩身邊的人打擊我、感謝好的也感謝不好的,這樣我們因為有好有壞才得以成為一個完整的人,我們不會變成玻璃娃娃或者一碰就爛的草莓族,這些都是我帶隊的最終目的,讓你們游泳進步只是我的手段而已。
我曾說過,我學生命教育就是為了我身邊的人,當然就包括我的學生,我希望很清楚生命到底是什麼?我們這一生到底要過怎樣的日子,學的越多越知道我不能把人當工具,所以肩膀的擔子就更沉重了。前些日子我接受了一個訪問,如果你們想要認識真正的我,你們就花點時間看完這段訪問的文字稿吧(http://www.ltsh.ilc.edu.tw/life/Epaper/epaperDetail.asp?EpaperContentID=59),你們會更清楚我有多麼在乎你們。我雖然不只一次也不只跟一個人說過當初高二是我一時心軟的結果,我並不怪誰。我當作是我人生的功課,過了這關這一切一定會有意義,也許現在比較不會有人覺得我又在說屁話了,但一直以來我說話都是真心希望大家好的話,用軟的用硬的用鼓勵的用責罰的都是我希望你們好的手段而已。
我知道不會因為只開了一場會就會天地變色,因為這才開始而我們都要努力,是我們而非me或I,我很希望不管桃高泳隊還有多少的未來,真的希望有一年我能做回真正的我,今天在普通班上課,我跟他們一起笑一起開心。下了課一些學生犧牲下課圍著我問問題,問到下一堂課的老師進來了都還沒問完,那時候我很享受這樣的師生關係可是馬上也聯想到哪天我的游泳隊才能這樣跟我相處,我知道你們也想那麼我們就一起努力。過去的不愉快就讓它過了,我們能學會對事不要對人,然後有意見出於善意的表達,那我們桃高泳隊真的就是泳(勇)者無敵,我們或許在短時間不能拿到高中團體冠軍(有很好但沒有也不影響我們的用心)但是如果我們有這麼強的凝聚力,光這一點就是所向無敵。以後大家上大學了、就業了、成家了還願意來辦隊友會攜家帶眷,我應該已經頭髮都斑白了然後看著大家,這時候我們會不會很慶幸當初開了這一次的會議,當初講出了心裡的話,當初選擇了原諒別人,當初選擇了承認錯誤,當初有了這麼多的考驗而我們都願意一起攜手走過呢?接下來我們第一個挑戰是資格賽,當初在嘉義的一些不愉快希望這次再回到那裏我們重新開始,比賽的那幾天也是我們可以溝通的機會,我的原則仍沒有改變,大家有問題可以隨時找我不管是比賽中或者回到飯店休息,都可以跟我約時間不管是訓練的、學習的、生活的…我都很樂意幫助大家。
那天會議要感謝發言的人,仰哲、宣宇、丞慶、聖暉、毓喬、韋強、佳蒨、郁棠,因為你們的勇敢讓我覺得這些日子等大家的成長是值得的,桃高會不會因此不同?
我、期、待
看完了那週記要寫什麼呢?就寫寫那天會議的想法或者想講沒機會講到的吧。